雷贯耳,小人早就心生倾慕了。”

“油嘴滑舌的。”冷临江嗤的一笑:“什么大名儿,纨绔的大名儿吧。”

小厮缩了缩脖颈,笑着把这三人往里头领。

包骋和孙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,眼睛都不够用了,左顾右盼的,唯恐看漏了什么新鲜的。

小厮引着三人上了顶楼,进了房间后,便退了出去。

这房间极大,窗户下还有一处台子,帐幔低垂掩映,可供花娘演奏歌舞。

冷临江环顾四围,虽然隔了月余没来,但这房间里的一应摆设都没有变过,且连半点浮尘都没留下,显然是日日都有人精心打扫的。

孙英不是风雅之人,素来眼中只有尸首,此时乍见这等风月场所,他早已经看傻了,拘束的坐在胡床里,过了半晌,才慢慢放松下来,和冷临江一起嗑瓜子。

包骋倒是能看出几分不一样来,他弯着腰,对着地上一只梅瓶连连咋舌:“少尹大人,这是甜白釉吧。”

冷临江嗑着瓜子,瞥了一眼那瓶子,嗤道:“我的名头你不知道吗,最是不学无术,我怎么知道那是个啥,人家送到我府上的,我看着太素净跟戴了孝似的不吉利,就给扔到这搁着了。”

包骋哽的难受,外头千金难买的珍品被这位祖宗说成了戴了孝不吉利,这上哪说理去啊。

他又伸手去摸别的,这才发现,这房间里摆的物件儿,哪怕是一只不起眼的烛台,也是外头价值千金的珍品,每一件扔出去,都能让人打破头。

可偏偏这位混不在意,将这些个珍品塞进花楼里,也不怕被人顺手牵羊了。

就在此时,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,一道温软似水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郎君,奴家来给您送酒菜了。”

冷临江听得心神一震,漫不经心的笑:“阿芙,进来吧。”

门外的人笑的狡黠,推门而入,手上拎着一壶酒,身后跟着七八个婢女鱼贯而入,将酒菜依次摆在了食案上。

包骋直着眼睛望着这些姑娘,连端茶送水的婢女们,都长得惊为天人,那么伺候人的花娘们,得长成什么天仙模样啊。

他捂着心口默默哀嚎。

资产阶级真他娘的腐朽。

“冷爷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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